第一百五十六章 一但变得在意,就连视线都有重量
六月七日,下午。 合计两天两夜的京都之行终于迎来了结束。 不得不说,在京都的期间实在发生了很多事情,给了人一种好像经过了很久的感觉。 叶月礼弥,吹奏部,最后收尾时还大病一场。 但不管怎么样,此行最主要的目的,吹奏部的问题的确是得到解答了。 于是,平川哲文和小笠铃木子搭乘着前往东京的新干线,正式告别了京都。 只是…… 此刻,大病初愈的平川哲文,坐在新干线的座位上,有点坐立不安。 他有些心虚地瞥了一眼他身边的小笠铃木子。 这位显得有些小巧的女教师,现在正侧着脸,望着窗外倒退的景色。 时不时的,还轻轻晃着脑袋,嘴中哼着小声的、若有若无的好听旋律。 可爱的脸上,偶尔还因为窗外的景色而露出憧憬的单纯神色。 小笠老师,可可爱爱的天然呆,实在单纯。但越是如此,越是让平川哲文感到一种心虚的愧疚。 昨晚的记忆已经回想起来了,虽然是一场意外,但他和小笠铃木子之间的确发生了什么暧昧的事情。 头脑发热,呼吸都带着炽热的空气。就这样,在一片火热之中,他倒向了小笠铃木子,触及到了不该触及的地方。 尽管在高烧的影响下,这种经历像梦一样朦胧,但并非梦,而是带着梦幻色彩的真实。 现实一旦被赋予了朦胧感,那么在记忆之中,残缺的画面和真实的体验交织在一起,它也就拥有了某种梦幻的、类似于“惊鸿一瞥”的感受。 所以印象深刻,非常深刻,一但回忆起来就忘不掉了。 想欺骗自己忽略也是不行的。 平川哲文如此看着一摇一晃的小笠铃木子,内心的感受复杂无比。 “平川老师?” 或许是从窗户的倒影之中觉察到了他的目光,某个时刻,小笠铃木子转过头来,好奇地看向他。 “怎么啦?” “……” 平川哲文有些语塞,面对仿佛天真无邪一样的眼神,勉强一笑。 “那个,没什么哦……” “嗯……”小笠铃木子不太理解地沉吟了一下,点点头,“好吧。” 只是说完之后,又补充了一句:“不过呢,其实就算是我也看得出来哦,平川老师自从中午过后,好像有什么心事呢。” 她的眼中有着名为天真的光彩,让人不敢直视。 “如果可以的话,平川老师可以和我说的。” “……”平川哲文眼神有些躲闪。 不行,这样子的小笠老师实在让人愧疚。 给人一种“要是一直这样隐瞒下去,假装无事发生,未免也太差劲了点”——这样的负罪感。 在这种感觉的影响下,尽管再怎么难以开口,平川哲文还是决定—— 说出口。 至少试探一下。 他盯着前方座位的椅背,思考着措辞,片刻后,犹豫着,艰难地,很小声地开口了。 “小笠老师……我还是想问一下……” “嗯?” 小笠铃木子应了一声,表示自己很认真地在听。 “……”又停顿了几秒,终于还是问出了口,“昨天晚上的时候……真的没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吗?” “特殊的事情?”小笠铃木子重复一遍,接着微抬起来脸,“平川老师指的是什么事情呢?” “嗯……就是,在小笠老师被我……牵连,摔到床上的时候。” “诶,这個吗?” 小笠铃木子眨眨眼睛,露出思索的表情。 她在思考怎么回答。 这个问题其实中午的时候就问过了,当时她的回答是没有呢,毕竟她可不记得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啦。 至于之后,告别了平川老师去找佐衣子的时候,提起这个问题,佐衣子的回答是:“没有,什么事情都没有,jiejie不要再问了”。 虽然佐衣子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心情不太好,不过既然佐衣子没说的话就是没有。 对于meimei,小笠铃木子可是拥有着百分百的信任。 嗯,思考结束。 小笠铃木子贴近了平川哲文的面前,距离很近,直视着,也小声地回答。 “平川老师,真的没什么事情哦,不要一直在意这件事情啦。” 她甚至还安慰起平川哲文。 “都说了呢,平川老师也不是故意的,所以没什么关系。”m.zwWX.ORg “……” 伴随着小笠铃木子话语的,是她嘴中吐出的气,带着温热的气。 吹到脸上。 平川哲文身体僵硬了一下。 完了,以前只是觉得小笠老师天然呆,有时候距离近一点也只当她性格如此,因此并不过多在意。 不在意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,而现在…… 此刻盯着小笠铃木子天真的面孔,或许是因为目光也是有重力的,平川哲文感觉到某种不可忽视的引力在牵扯着他的视线下坠。 “……” 真的这么做的话也太糟糕了。 平川哲文控制着自己扭过头去。 “小笠老师,那个……太近了。” “会吗?” “嗯……”不太自然地点头。 “……好吧。”小笠铃木子撑着自己,往车窗的方向挪动了一下。 随后不再有讲话声响起。 平川哲文有些头疼地盯着别处。 他好像再也不能以平常心面对小笠铃木子了,她越是天真,自己就越是有一种做贼的心虚感。 昨晚刚发生那种事情,怎么有平常心啊。 但……直接挑明? 完全说不出口。 还有,小笠老师真的,一点问题都没意识到吗? 明明他自己都记得这么清楚。 是因为半夜太困了,所以醒来之忘记了吗?如果是天然呆的小笠老师的话,这种事情还是有可能的。 这真的是令人头疼的困扰。 这样想着,平川哲文又用余光瞥了一眼小笠铃木子,却发现: 这位娇小可爱的女同事,现在只是一言不发地坐着看向窗外,而且,脸上也不再露出先前那种憧憬的神色。 不会时不时的晃脑袋,也不再哼歌。 不会隐瞒情绪,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和行为中。 而当小笠铃木子从窗户的反光又一次觉察到平川哲文的眼神的时候,她转过来,神色竟有些委屈。 “明明我还在关心平川老师呢,结果平川老师还让我远一点,我在想,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。” “……”此号不是马甲的我在东京女校当教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