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咋回事?”站起身的那个气势汹汹的人转过身,抱拳躬身道:“陛下,新罗(韩)人猥鄙不堪,竟然坐在日|本使者上席,叫他坐下面去他却不肯,岂有此理。”一旁有个面相不甚对称的人摸了摸自己的脸,估计也有点自卑,但嘴上依然强硬,用十分艰涩的汉语道:“你们比猴子还矮!”那日|本人站直了身体怒目而视,表示自己身高并不矮,任何地方也有高个子不是。他怒视之后又斥道:“话都说不利索的人,竟然派到大唐做使节,笑煞人也。”这时大家才注意到这个外国人的汉语说得十分流畅,还是正宗的长安腔,要是在外面他号称自己是长安人估计也不会被人们怀疑。新罗人道:“请陛下作主,我们新罗人一向就位于日|本人上席,今日他们无端挑衅是何居心?”日|本使者道:“官有上下之别,国有大小教化之分,新罗又土又穷,凭何位于上席?”李守礼道:“别争了,你们赌一把谁赢了谁坐上席。”有大臣进言站出来进言道:“陛下,事关邦交,不能用雕虫小技分高下。”李守礼不甚耐烦地说:“那你给他们断,谁该坐什么位置。”大臣愕然,执礼道:“微臣不敢。”“那就让他们自个比……掰手腕罢,来人,抬张案上来,大伙都敲着,愿赌服输。”众人面面相觑,进言的大臣只能摇头灰溜溜地退了回去。日|本和新罗的两个使者也是一脸意外,但皇帝的话就是圣旨,连他们的国王都不能公然表示违抗,更别说他们了。金口玉言一出,俩人只得当众玩一把扳手腕。一张燕尾几案被搬上了台子,宦官们又在两边各放了一张蒲团,俩使者便面对着跪坐在一起。下面不少人趁机起哄,多半是那些别国的使节,乐得看热闹,唐朝这边贵族大臣起哄得倒是比较少,多半觉得这样瞎折腾有点丢脸。大殿闹哄哄一团,简直是斯文扫地。忽然李守礼发出一个声音“朕……”然后就听见一声女人的尖叫。大伙离皇位太远,还没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,纷纷侧目张望。倒是在台子上准备扳手腕的使臣看得清楚些,那个日|本人道:“陛下吐血了,好像是中毒!”大殿上顿时哗然,许多人都站了起来,薛崇训听罢也是一惊,脸色骤变。宦官们急忙往上面跑,其中有人喊道:“快传御医!”这时听得一个女人的声音怒道:“高皇后在陛下的酒里下了毒,来人,把她抓起来。”第六十六章驾崩皇帝四仰八叉地在宝座上,头上的冕疏也掉了,一嘴都是他自己吐出来的血狼藉不堪。大殿里更是混luàn,有的在大呼御医,有的惊慌奔走,还有人在争吵,luàn作一团,许多大臣都站了起来,几个宰相跑到台子上跪在宝座前面看皇帝的情形。其间还有王贵妃的哭骂,只见她满脸泪水,双臂颤|抖,看样子又是伤心又是害怕,“前天陛下提起yù废皇后,只是一句话竟然遭此大祸,最毒妇人心,她真是下得起手……”一身青sè打底礼服的高氏打扮得很老气,但是她那还带着稚气的脸上惊慌失措,已是镇定不下来了,毕竟太年轻没有经历过多少风làng。她的一张脸纸白,正在那里争辩。“晋王……晋王在哪里?”高氏喊了一声。薛崇训忙走上台阶抱拳道:“微臣在。”王贵妃一瞧立刻骂道:“这两个人内外勾结谋害今上!”左相陆象先道:“贵妇勿急,先救治陛下,以后再理论此事。御医来了么?”“来了,来了,赶紧过去救陛下。”周围一片忙luàn,薛崇训也是突然遇到这么个事儿他一点准备都没有,他挺纳闷:谁给皇帝下毒?有机会的只有皇帝身边那几个人临时下|yào,其他人都不可能有机会的。王贵妃?高皇后?还是谁?现在这局势,无论哪边害死皇帝都没有什么好处。高皇后更不可能,如果她要干这种大事肯定要先和自己这个重要的盟友合谋,才能得到宫廷内外大股势力的支持;在没有商量的情况下,她干这种冒险的事不是脑|残么?蠢人从来不缺,但薛崇训不认为高皇后是那样的蠢人。王贵妃?她搞|死皇帝干甚,有什么好处?王贵妃一口话便咬定是高皇后干的坏事,高皇后自己慌忙地辩驳,但见面前的薛崇训一言不发,她便颤|声道:“晋王说句话啊。”王贵妃冷冷道:“大家都看见了,这俩人狼狈为jiān,现在连遮掩都省了。”说起了晋王薛崇训,周围的大臣们自然保持沉默,没人说他的不是;自然也没有人无聊得和一个妇人在这种关头争辩。就在这时,薛崇训总算开口了,他抬起头问道:“太子何在?”李承宏那个毫无实权的太子平常根本没人注意,薛崇训提起来,众人才四下张望,没见着李承宏在哪里。众大臣顿时意识到有些不妙,不过宰相等人都没有多少惊慌之sè,依然保持着从容的气度,但是光镇定有个屁用。程千里提醒道:“派人去宣政殿那边瞧瞧才是。”长了一张马脸的张说正经起来板着脸,脸型就显得更长了,“太子进宫虽然能带侍卫,可是不能把东宫六率几百人一块儿带进宫廷来,宫中四处也有侍卫……不过就怕有宫mén将帅串通。”“派人去瞧瞧稳妥一些。”另外也有大臣附和。王贵妃听罢怒道:“你们是什么意思?”没人管她,宰相们自顾自地叫人出麟德殿瞧情况去了。就在这时薛崇训忽然道:“得调禁军勤王才行。”众人都睁大了眼睛,看向薛崇训。陆象先道:“晋王少安毋躁,先看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好,cào之过急会让人心更加惶惶。”薛崇训回顾众人道:“大家认为陛下中毒是我等所为?薛某再蠢也蠢不到这个地步吧?”大伙面面相觑,其实当几个宰相商量着要派人出去瞧情况时,就表明他们不相信是薛崇训干的了。有些事儿根本不需要证据,长混中枢的人嗅觉还是比较敏感的。薛崇训冷笑道:“如果是太子所为,他